好友姜牧看懂了我曾经的文字，写下了《是谁》。

【是谁】
是谁失望地离开
是谁麻木地旁观
是谁孤独地游荡
是谁徒劳地呐喊
是谁无助地伸出双手
是谁轻叹着阖上了眼睛
是谁锁上了沉重的镣铐
是谁长出了黑色的翅膀
是谁流下了绯红的泪水
是谁戴上了微笑的面具
是谁狂暴地撕裂希望
是谁沉默地思受痛苦
是谁绝望地跳进了深渊
是谁挣扎着陷入了泥潭
是谁沉浮于苦难的汪洋
是谁独步在崩溃的边缘
是谁徘徊在无人的旷野
是谁在黑夜发出了悲鸣
是谁在屈辱中苟延残喘
是谁在腐尸烂骨中流连忘返
是谁冷漠地践踏火种
是谁残忍地虐待精神
是谁被烙上了罪人之印
是谁被遗弃在了肮脏的角落
是谁拒绝了幸福的邀请
是谁签订了流着脓水的契约
是谁沉迷于下流的暂时快感
是谁长眠在晶莹的冰山深处
是谁拥抱了带刺的荆棘
是谁放飞了单翅的青鸟
是谁在罪恶的火焰中呻吟
是谁沿着冥河轻轻低唱
是谁在灰蓝的天空下哀歌
是谁在窒息的空气中狂笑
是谁在命运的转盘上舞蹈
是谁在死神的镰刀下徜徉
是谁幻化为虚无的泡沫
是谁堕落成欲望的玩偶
是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最后的光明
是谁毫不留情地扼杀了自己
是谁？
是谁。

好友 姜牧 于2002年01月08日

【是我】
是我在远方守候
是我在为你舞蹈
是我在静静地注视
是我在倾听你低语
是我轻轻地拉住你的双手
是我擦去你脸上的泪
是我砸开所有的禁锢
是我在期盼你的飞翔
是我为你而流血受伤
是我在抚摸你的笑脸
是我无奈地辞世
是我带给了你无尽的悲伤
是我在为你祝福
是我在为你祈祷
是我借波涛大声向你诉说
是我凭空谷悄悄对你耳语
是我在旷野上空为你的茫然而叹息
是我在暗夜深处为你的沉沦而哭泣
是我看你在苦难中喘息
是我看你在困难下放弃
是我带来那束被你践踏的火种
是我曾经渴求那个被你虐待的精神
是我目睹你得到的惩罚
是我在为你的命运而惋惜
是我在为你的固执而叹气
是我在为你的决定而愤怒
是我在为你的迷失而哭泣
是我长眠在晶莹的雪山深处
是我无措地看你拥抱荆棘
是我放飞了单翅的青鸟
是我依旧在听你痛苦的呻吟
是我沿着冥河低声吟唱
是我在无奈地和着你的哀啼
是我在窒息的空气里狂笑
是我看你迷失在挪威的森林
是我在死神的镰刀下徜徉
是我看你徘徊在暗夜的孤坟
是我看你的生命之火熄灭
是我在空旷的湖边为你守夜
是我在旷野点起了一盏孤灯
是我在等你，亲爱的你早日结束远征
是我，
我是……

李征 于 2002年01月0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