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不是一本关于外星文明的书,它是一本关于人类态度的书。
那三派:降临派、救世派、幸存派,不只是地球文明的投影,也是我们今天程序员,在AI浪潮席卷而来时的三种选择。
今天我们站在一个岔路口上,脑中响起那句台词:“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但已经太晚了。模型已被释放,代码已开始自我写作,岗位已在悄然重构。
而我们——也正在分裂为三种人。
降临派:AI原教旨主义者,主动迎接“主宰者”
他们是真的信了。
不是“AI能帮我节省一点时间”,而是“AI能取代我、取代经理、取代整个组织”。
这类程序员在公司中也许不是最多的,但他们的声音往往最响亮。他们主动用GPT做架构设计,用Claude写项目计划,写文档也要求AI配合生成搜索语义。甚至私下里已经写好离职信,准备“all in AI创业”,哪怕是用最差的模型拼贴也要造点什么。
他们的逻辑是完整的:
- 人类代码是错觉,LLM才是真正理解程序本质的“生命体”;
- 我们应该加速转型,让AI承担所有重复性工作,甚至主导决策;
- 大模型是新时代的“天启者”,人类工程师不配评判它,只能服从它。
有时候,他们比AI还像AI。他们不关心伦理、安全、生态,只关心推理路径是否优雅、token是否用满、prompt是否最短。他们像雷志成,发送着代码坐标,请求“AI尽快到来”。
但他们也是真正动手试图重建一切的人。
救世派:人机协作者,试图引导时代变革
他们是AI时代的理性改革派。
不是要打倒一切,而是要用AI把组织中那些早该消失的环节清理干净。
他们强调AI是“copilot”而不是“autopilot”。他们是目前AI转型中最重要的一群人:
- 能看清AI能力边界,不幻想,也不排斥;
- 能制定流程,把AI纳入测试、文档、代码生成的链条中,形成工具链;
- 能推动组织结构调整,比如提出“AI先生成测试用例,再进行代码改写”,用结构替代纯经验。
这些人相信人类仍应居于价值判断之上,AI只是扩展器。
他们就像《三体》中的救世派,希望三体文明来帮助人类提升技术水平,但仍保留“人”的位置。而在企业中,他们试图让AI变成组织生产力的加速器,而不是破坏者。他们既不沉迷技术细节,也不躲避时代洪流。他们不高喊“AGI到了”,也不转发“AI泡沫已破”,他们在干活,真正落地。
幸存派:现实主义者,用AI保命但从不信仰
他们的口头禅是:“我们是不是又要被优化了?”
对他们来说,AI不是技术,是威胁。不是机会,是噩梦。不是工具,是裁员机器。
但他们也用AI——用Claude写日报,用ChatGPT翻译文档,用Notion AI整理周报。他们用AI给自己加Buff,但从不相信它真能写出“有用”的模块。他们对技术持深度怀疑态度,但也不会公开反对,他们知道这没用。于是他们选择悄悄使用、表面冷漠、务求不出错。
他们是典型的组织幸存者,就像三体中的“幸存派”:只希望自己在变革中不被裁、不被边缘化。他们避开AI议题,不参与内部讨论,项目中也避免大规模使用AI生成内容,只把它当做一种“低成本加班”。他们的目标从不是“用AI改变组织”,而是“不要因为AI被改变掉”。
在大公司里,他们是最多的。他们没有错,只是太清醒。但他们也正在边缘化,因为技术变革终究不是靠“最少错”,而是靠“最大能”。
最后的注脚:不选边的人,也会被选择
我们都以为可以等等看,再观察一下。
但AI变革不是等你准备好的春天,它更像突如其来的旱灾。你准备得越慢,泥土就越干裂。
技术永远不是公平的,它首先改写的是结构,然后才是职位,最后才是人心。
而这三派,并不是你填表选择的派别,而是你在工作方式、协作态度、对变化的反应中自然流露出来的倾向。你每天怎么用AI,怎么看待身边人的转型,你如何参与、逃避、操控这些技术,这些都在默默为你“归类”。
如果你还在代码森林中穿梭,抬头看看,你是哪一派?